2022年的第一次城市漫步開始了,雖然正值冬季,但是還算溫暖。
從漢中路地鐵站,一路經過蘇州河上的昌平路橋,看著垂釣放風箏的人們,很愜意的感覺。經過昌平路橋,就是蝴蝶灣公園。蝴蝶灣的轉角處,就是武定書場,現為石門二路社區文化活動中心。
武定書場
武定書場地址位於康定東路85號,原為張愛玲的舊居。在康定東路的一面墻上有介紹著這幢故居的點點滴滴。
這是一幢始建於上世紀20年代的獨立式花園住宅,是張愛玲的曾外祖父李鴻章給女兒的陪嫁,張愛玲本人也是出生於此,並在這裡生活了20年。透過青磚外墻和紅磚裝飾的外表,這棟穿越一個世紀的「豪宅」散發出驕傲冷艷的氣質,它彷彿一位才華橫溢的窈窕淑女,遺世而獨立,高貴且孤寂。樓的後方藏著老式弄堂,掛滿衣物的竹竿無規律地橫叉著,空氣中彌漫著油膩的飯菜香,兒曲滬劇隱約劃過耳畔,這曾是張愛玲喜歡的聲音與味道,嘈雜、陰柔卻不失真切。張迷們或許只記得常德路195號是她的成名之所,而忽略了此處才是這位民國第一才女的真正故居--這里浸潤著她孩提時代的點滴回憶,無論辛酸或是甜蜜,都猶如胎記印刻在斑斕生命中永不褪色。張愛玲在散文《私語》中這樣描述她的出生地:「我們搬家搬到一所民初式樣的老洋房,本是自己的產業,我就是在那房子裡生的。房子裡面有我們家的太多的回憶,像是重重疊疊復印的照片,整個的空氣有點模糊。有太陽的地方使人瞌睡,陰暗的地方有古慕的清涼房屋的青黑的心子裡是清醒的,有它自己的一個怪異的世界。而在陰陽交界的邊緣,看得見陽光,聽得見電車的鈴與大減價的布店裡一遍又一遍吹打著《蘇三不要哭》,在那陽光裡只有昏睡。如果說2歲前的康定東路85號給了張愛玲小公主般的童話,那麼10歲後的這個家留給她的卻是一席殘夢。父母分開四年後,張父再婚,對方是原北洋總理孫寶琦的女兒孫用蕃35歲才嫁人的「老姑娘」孫用蕃和張父終日躺在煙榻上吞雲吐霧,消磨時間,一不順心對兒女非打即罵,一言不合就置姐弟不管不問。繼母欺軟怕硬,不敢得罪大小姐張愛玲,時常拿弟弟張子靜出氣;父親乖張暴戾,只要女兒跑出去見生母,就痛下打手。年少弱勢的張愛玲只能一忍再忍,她唯一逃避的方法,就是住在學校盡量不回家。 1938年近陰歷年底張愛玲還因與後母口角遭父毆打被禁足。康定東路85號見證了張愛玲的入世,也見證了她與父親一起走過的日子。在《心經裡,張愛玲描述了一個二十來歲少女對父親的不倫愛戀,文字平淡恬靜,品後毛骨悚然。如果張愛玲的小說確實如她自己所說的“有藍本”,父親的愛就像雙刃劍,慈愛時猶如天堂,殘忍時如墜地獄。一方面,她知道父親是愛她的。從出生那天起,張父就把這個聰明伶俐的女兒視為掌上明珠。就算是在性別歧視如此嚴重的民國時期,他也不贊同「女子無才便是德」。他會念《大美晚報》給女兒聽,是張愛玲英語學習上的啟蒙老師;他也愛看市井小報,給女兒講外面的故事。張愛玲開始寫小說時,父親是他最初的知音,平等真誠地與她共話文學。後來她想去香港大學讀書但沒有經費,生母拒絕資助,最後還是父親托弟弟把學費交到她手上。也許在張父的內心深處,從小就顯露出神童特質的女兒值得擁有好的一切。另一方面,她認為父親是恨她的。在生父、繼母和她的三角家庭關系中,張愛玲始終是那個最受傷的角色。她就像一隻長著翅膀卻無法飛翔的小鳥,渴望有朝一日逃離冰冷的籠子,即使是在屋頂呼吸新鮮空氣也足矣。有一次張愛玲偷偷溜到母親那裡小住幾天回來後就遭到父親毒打。常年吸食鴉片喪失理智的父親甚至揚言要用手槍打死女兒。他把張愛玲囚禁在空房裡好幾個月,讓巡警日夜監視著,即使女兒得了痢疾也不給她醫治。在張愛玲眼裡,「這棟房子忽然變成生疏的了,像月光底下的,黑影中現出青白的粉墻,片面的,癲狂的。」1938年的某個深夜,身心備受折磨的張愛玲伺機逃離了這個家,結束了她與康定東路85號的緣分,也結束了他與父親十八年的感情。直到多年後張父辭世時,這段父女情也沒有等來握手言和的小團圓。
總共三層,二層和三層都有一個陽台,可以看到租界時期留下的那些有著紅頂的老房子。
一樓有閱覽室,穿過閱覽室有一個介紹張愛玲書屋的墻以及一間房間,擺設這家居。
再往下走,是地下室,地下室是藏書室,有很多書籍可以藉閱和閱覽。
離開武定書屋,對面就是靜安區少年兒童圖書館。康定東路28號。一座城堡外觀的大樓,想必小朋友一定很喜歡來這裡面看書學習,也是在旁邊的介紹墻上看到了關於住宅的介紹。
靜安區少年兒童圖書館
石門二路街道社區文化活動中心的對面是一幢假三層的老洋房,連續拱圈支撐的內廊,清水紅磚的外墻,四坡頂上的老虎窗,無處不透示出歷史的訊息,如今已難以找到這幢房子主人的名字,不過,在一份1947年的地圖上,在這幢房子處標註的是「上海人力車夫互助會總會所」。
舊上海所謂的“人力車”實際上就是人們耳熟能詳的“黃包車”,早期叫做“東洋車”“人力車”,19世紀末20世紀初,人力車的木質鐵箍輪子改為鐵質橡膠輪盤,被叫破“橡皮車”,20世紀後,營運的人力車車廂一律塗成黃色,於是才被叫做“黃包車”,曾經是上海最主要的代步工具和城市運輸工具,
1937年“八一三”淞滬抗戰後虹口淪陷,上海人力車夫互助會就遷到了「義泰興煤球廠」隔壁。21世紀初,靜安區政府對這幢老洋房進行大修,使老洋房顯露出昔日的英姿和風采,並把它作為靜安區少兒圖書館對外開放。
武定東路墻上對於歷史的一些介紹。
康定花園
康定路2號,康定花園。一下也被吸引住眼球的白色建築。這裡面曾經舊上海灘「顏料大王」張發文的住宅,因此也被稱為「張家花園」。這裡面曾經作為上海市衛生局兒童醫院,現在是某投資公司的辦公樓。
步行到不遠的元利當鋪,因為錯過展出時間,只能遺憾等待下次參觀了。歷史墻的介紹:元利當鋪位於秦興路北、武定路東,現靜安區武定路203-211號,是一幢具有我國江南傳統民居風格和歐式裝飾的三層磚木結構城保式建築。根據上海市規劃局原總規劃師趙天佐講:元利當鋪總體格局有徽派建築特徵,建築結構屬於皖南民居形式。它於1922年1月由上海二十世紀三十年代典當業巨頭陸冠曾出資興建,陳福平建築師設計,上海榮昌記營造廠建造。這是上海僅存的規模最大的、保存最完好的當鋪,具有重要的文物價值。上海市有一個重要的特點,那就是它的金融業歷史,而當舖和錢莊恰恰又是重要的一個標志。可以說,當舖和錢莊是上海金融業歷史的重要見證人。